云海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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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大学生steve❤29岁酒吧老板bucky

（二十）

hydra酒吧。

bucky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和吧台后面的scott聊天，tony则在旁边品味hydra酒吧最新引进的一款龙舌兰基酒。

bucky的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手里是一杯苏打水，他略歪着头，耳朵听着scott的喋喋不休，绿眼睛里有盈盈的笑意，就好像scott在说什么很有趣的东西似的，但实际上scott只是在讲述他今天下午在家里打游戏的boss战。

 

tony在自己左手的虎口上洒了一点盐，他瞥了bucky一眼“你最近好像心情很好。”然后他低头用舌头把虎口上的盐舔干净，举起那一小杯龙舌兰一饮而尽，他闭上眼，慢慢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款龙舌兰还不错。

 

“为什么不？”bucky耸耸肩，他的手指随着酒吧内的爵士音乐节奏轻点“有很多事情值得高兴，比如今天我开车来上班一路的绿灯，比如scott打赢了boss。”他手里的香烟指向了tony手里那个酒杯“比如，我们发现了这款超棒的龙舌兰，价格亲民，口感还很纯正。”

 

再比如，今天早上bucky收到了steve的短信“醒了吗？记得吃米糊，热七八分钟就好，中途要及时搅拌，不然会煮糊。少抽点烟，保重身体。”当时他低头看着这条短信，耳畔仿佛都响起了steve那低沉而认真的声音。

 

bucky当然没把这件事说出来，但嘴角却浮起了笑意。

 

bucky手里的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顺手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习惯性的拿起烟盒想再抽出一支，但是他刚刚抽出一半动作就顿住了，他歪头想了想，舔了舔有些馋的下嘴唇，还是微笑着把烟放回去了，端起苏打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

 

连scott都有点诧异了，他身体前倾，两手肘撑着吧台“你还真要戒烟了？”

 

bucky扬眉一笑，从容的解释“不是戒烟，是减少吸烟量，为了我那可怜的肠胃。”

 

tony以一种轻微的幅度颔首，但这并不代表他相信bucky所说的。tony淡定的坐下来，放下那个透明的小酒杯，面无表情的交代：“嗯，scott，我俩输定了，准备找跳舞的音乐吧。”

 

bucky有些迷惑，笑问道：“输什么？”

 

scott没理bucky，而是诧异的看向tony，又回头盯着bucky“……你不会真的和steve那个小男孩谈恋爱了吧？”

 

bucky愣住了，片刻后，他扯了扯嘴角：“……没有，怎么可能。”但他的声音忽然就有些干涩。

 

scott的问题再度让他不得不直面他在逃避的问题，那熟悉的纠结与矛盾的心情忽然像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涌了上来，胸口有点闷，不过他及时掩饰了。

 

soctt松了口气“呼，那就好。”然后scott给bucky简略的解释了一下之前他俩和wanda的赌约。

 

“说真的，如果让我去跳脱衣舞，我担心客人会后悔自己生了眼睛。”scott说着又哈哈一笑，他侧过脸瞥向tony，理所当然的充满了信心“tony，我们不会输的，steve才19岁，根本什么都不懂，但是bucky都30了，对他而言bucky几乎是个大叔了，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是29岁。”bucky喝了一口苏打水。

 

scott摆摆手“好吧，29，差不多，可还是比19岁老多了。”说到这儿他略停了停，还是不禁赞了一句“但我不得不承认，steve也不太像19岁，他有时候，嗯，还挺成熟。”

 

然后scott摊开双手，有些困惑问tony：“说实话我都不明白wanda为什么要跟我们打这个必输的赌。”

 

tony没说话，一手拂过下巴，若有所思的观察bucky的神态。

 

bucky则淡淡一笑，似乎挺无所谓似的，他身体往后靠着吧台，像在专心的欣赏爵士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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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岁，很老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是个常识性的问题。29岁依然抓着风华正茂的尾巴，可以肆无忌惮的青春或者成熟。

 

bucky站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脸：他的脸还是俊美的，下颌的线条紧致，绿色的大眼睛优美而多情，仿佛笼着一层雾气。他的嘴唇依然饱满红润——bucky的前任形容过bucky的唇就像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咬一口。此刻bucky对着镜子尽量客观的评价，现在他的唇也像樱桃。

 

bucky尝试笑了笑，眼角果然有了浅浅的眼纹，一丝丝一缕缕，并不明显。但bucky觉得有些碍眼。

 

bucky又尝试扬起眉毛，这可怕的抬头纹！几乎可以夹死蚊子了，bucky扶额，他有点无法掩饰自己的沮丧了。

 

他知道29岁并不老，此前bucky从来就没有为了年龄增长的事情烦心过，他甚至有自信：就算步入30岁，40岁，bucky也照样能过得开开心心，风生水起。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忍不住去纠结：对于19岁的人而言，29岁就显得，老了。

 

再过几个月，bucky步入30岁，而steve则步入了比19岁还要美好的20岁，面对着生命中无数精彩的选择与可能。

 

他想到年轻的steve，穿着白体恤和牛仔裤，腰间围着蓝色围腰，站在橱柜前，抬起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对bucky流露出青涩的微笑，他就像一片染着晨露的绿色薄荷叶似的，清爽的让bucky的心口都在发紧。

 

bucky向来在穿衣打扮方面很有品位，在肌肤保养上面就懒懒的漫不经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卫生间的柜子，把那些落了灰尘的男士护肤品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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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脸上敷着面膜，感觉有点别扭。他躺在卧室落地窗旁边那张藤椅上，手上拿着那本未看完的小说，手旁的矮柜上放着一杯热盐水和手机。

黑色大音响没有播放音乐，因为窗外下雨了，bucky觉得偶尔听听雨声也是不错的体验。一滴滴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往下滑出浅浅的透明的痕迹，再往外看，城市的公寓高楼在灰暗的云雨中晦暗不清，看样子会下很久。

 

bucky放下了书，望着窗外的雨，手指动了动，还是忍不住拿下手机，输入“下雨了，小先生，记得要拿伞啊。”的短信，然后在收件人那里输入了steve的名字。

 

他的手指又停在了发送键前。

 

所有人都说bucky是情场高手，有时候bucky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情场高手。所以他清楚，很清楚，清楚一旦按下了发送键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欣喜，以及在欣喜背后将伴随着更多的期待，可这期待却是bucky曾经在努力逃避的负担。

 

可他还是忍不住输入了短信，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欣喜并不是单方面的，steve发给他的短信也带给他欣喜……甚至让他对steve产生了期待。

 

就算把这看作一场公平的交易，自己也应该有所表示吧。bucky混混沌沌的想，却没再深究这是否合理，按下了发送键。

 

他把手机放回了矮凳上，手心都有些热，心跳有些快，那份期待正在胸口，缓慢的膨胀。

 

过了会儿，他又放下书，拿下手机看steve是否回复，但是没有。

 

五分钟后，又拿起来看，还是没有。

 

当他第三次拿起黑色手机时，他忽然觉得这是一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似乎多年前，他也曾经像这样，待在他和前任同居的小家里，给男友发短信，并且期待着他的回复。

 

也曾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拿起手机，在无数个对方延迟回复的时间间隔里体会着失落，焦虑，担心，惊喜……以及最后的失望，甚至绝望。在分手后，他曾经咬牙切齿的想着自己再也不想体会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然而29岁的他，似乎又掉入了这个可恶的陷阱里。

 

如果说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的，大概就是bucky还比从前变本加厉了：他甚至敷起了他一直嗤之以鼻的面膜，第一次担心自己的年龄，乖乖的一天只抽一支烟。

 

操……不是都要30岁了吗，为什么还是像个傻子。

 

bucky撇撇嘴，忽然丢开了手机，闭上了眼，陷在藤椅里，静静的听着窗外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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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cky睡了个迷迷糊糊的午觉，睡得很浅，没有做梦，淅淅沥沥的雨带着潮湿的气息，敲打他有些脆弱的神经。

 

手机铃声响了，他第一反应是steve，睁开模糊的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其实也不是陌生的电话号码，bucky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是一个就算他删掉也忘不了的陌生号码。

 

bucky很想自嘲的笑，今天是他妈的什么日子，可他又笑不出来。

 

在手机响了快半分钟后，bucky终于还是接通了手机。

 

他懒懒的，好像很轻松的：“喂”

 

“下雨了，bucky。”对方温柔的喊他，那种温存的声音这么多年还没变，也是bucky以为自己会忘记但实际上忘不掉的声音。分手后，bucky偶尔会吐槽商界精英偏分前男友有怎样奇葩的发型和长袖善舞的世故，然而bucky心底深处也很清楚他的迷人之处。比如他那磁性而富有感染力的声音，曾经让bucky痴迷到恨不得那个录音机录下来随身携带倾听。

 

“嗯，下雨了。”但是几年后的今天，bucky听到他的声音，心情却平静的如同死水“你说吧，什么事？”

 

“……bucky，我现在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前看雨。”他轻轻的再一次喊，拿捏得如此精准的情绪“每一次下雨我都会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因为想起你。你还记得吗？那一次我们开车冒雨去沙滩。”

 

bucky其实想说忘了，但是他又觉得这样显得太幼稚，便浅浅一笑“还有点印象，但是我现在比较忙，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对方没生气，反而笑了笑“是想睡午觉吧？小懒熊。”他自然又猝不及防的喊出两人曾经彼此的昵称。

 

bucky闭上了眼。

 

“我以前劝过你，开酒吧会导致作息混乱，睡很长时间的午觉都是小事，只是不吃早饭很麻烦。”他的声音更温和“你现在还有没有犯胃病，bucky。”他声音低了些“我真的很担心你，你总是大大咧咧，又忘记去超市采购，老是喝酒。”

 

bucky心里叹息一声“……行了。”他揉了揉眉头，带着几分讥嘲“打住吧，我知道，那人一定是告诉你我最近在打听你的消息，但是你别误会，我那天只是……做了一个噩梦。”bucky又想起那个荒诞的梦，但是他觉得没必要跟对方讲述梦的内容“因为那个噩梦，我确实打听了关于你的事情，然而我没有任何要复合的意愿。”

 

对方被bucky拆穿了也没有丝毫恼怒的意思，就好像当年bucky把灰雁伏特加浇在他的头上他也没生气一样，他好像还挺欣赏bucky的坦率“bucky，你知道当我听说你在打听关于我的消息时，我有多开心吗？我高兴的手都在发颤，我的秘书还以为我犯了什么病。”他说的那样恳切，真挚。

 

但他也曾经用这样真挚的语气告诉bucky“bucky，我要和董事长的女儿结婚了，但我是被迫的，你要相信我。”

 

“我并不是想和你复合，bucky，我不会逼你，但是可以出来和我喝一杯咖啡好吗？一杯咖啡而已，作为朋友。”他那从容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急切“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曾经的一切了吗？”

 

“……其实我都忘了大半了吧。”bucky的手慢慢的抓紧了藤椅的扶手，语气却越发的散漫“说不定等30岁之后就忘完了。”bucky又沉默了会儿，苦笑一声“就这样吧，别再打给我了，好好的对待你的妻子和女儿。”

 

说罢就挂了电话。

 

对方没再打过来。

 

bucky望着窗外的雨，他以为自己忘了大半，实际上对方一个电话就提醒他，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bucky记得他为了bucky翘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开车带着bucky冒雨去沙滩，只为了给bucky办一个惊喜生日派对。

bucky犯胃病时，他坐着飞机从洛杉矶赶回来，带着bucky去最高档的医院套房住着，做全身检查，请最好的护理，就好像bucky犯了什么大病一样。

bucky记得他每到一个地方出差，都要特意去购买当地的特色酿酒，然后带给bucky，这些酒提在手里很沉重很不方便，有一次还打碎了一瓶，把他的阿玛尼西装都被毁了。

bucky浇了他一头的伏特加，把他赶走了，但是bucky还在期待他会回来，bucky甚至都不锁自己的家门了，彻夜守在客厅里，期待着他能回来。如果他回来，bucky就会说：“你看这样行吗？我们一起经营hydra，你可以去开酒吧连锁公司，以后，以后也能成为董事长的。”他绝对不会再让他走的，绝对。

但bucky还是听到了他结婚的消息。

bucky记得那天晚上，bucky约上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喝酒，bucky喝的烂醉，狂呼：“我终于能开始自由调情的生活了。”朋友们都觉得bucky很洒脱，很潇洒，所有人举杯高呼“自由万岁！”bucky继续喝酒，喝着喝着就跑到卫生间里吐，吐着吐着就开始抱着马桶哭，哭得像个小孩子，就好像那个马桶才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依靠，哭着哭着他睡着了，最后还是crossbonds在厕所里找到了他，无奈叹息，把他背回了家。

 

每一个细节都镶嵌在bucky的回忆中，很多人都觉得bucky薄情又风流，然而只有bucky自己知道，他把每一段认真的恋情都像雕刻一般雕刻到自己的心中。

 

bucky记得和那人在一起时的悸动与甜蜜，但是他也记得那一夜，他抱着酒吧马桶哭泣时，那种痛彻心扉的窒息。

 

手机又响了，bucky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steve的回复。

“抱歉，bucky，我刚才在考试，刚刚考完，感觉不错。我拿了伞，谢谢关心……我这会儿正在回宿舍的路上，你在做什么呢？”后面还带着一个傻呼呼的笑脸，看上去有些笨拙的表达，但bucky却仿佛能感受到字里行间属于steve的欣喜。

 

bucky终于还是没回复这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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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杂志的主编Cameron正在办公室里工作，不期然接到了bucky的电话，他笑了笑，站起身，一手揣在裤兜里，接起手机“嗨，甜心。”

 

“嗨，Cameron。”bucky的声音没什么精神，但是因为这种懒散听上去带着几分天然的性感“今晚有空吗，来我公寓怎么样？”

 

Cameron明白了bucky的意思，他笑着歪头想了想，温柔的说：“有空。怎么了，想我了吗，甜心。”

 

bucky似乎笑了笑，沉默了会儿，漫不经心的说：“我就是觉得，是时候回到正常的生活了。”

 

敏锐的Cameron感觉到了什么异常，他的声音也正经了点儿“什么意思？”

 

bucky轻轻舒出一口气，似乎很疲惫，他说：“晚上再详聊吧，我现在有点累。”

 

“好吧。”Cameron体贴的点头“我这会儿也在上班，这次我从托斯卡纳的酒庄带了一瓶很棒的基安蒂葡萄酒，我顺便带来吧，我们可以边喝边聊，怎么样？”

 

bucky犹豫了一下，又似乎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笑道：“好，喝酒，听上去不错。”

 

这天下午，bucky没去酒吧。他和Cameron一起去一家不错的餐厅吃了牛排。Cameron聊着一些他的近况，但是bucky不怎么说话，只是听着，牛排只吃了一半就没再吃了，似乎胃口也缺缺。Cameron意识到bucky有心事。

 

两个人开车到bucky的公寓，城市的夜色已经完全降临了，两人并肩步入电梯，电梯的大门缓缓合上。

 

Cameron终于忍不住道：“bucky，你这段时间好像总是心神不定，你是遇到了什么严重的麻烦吗？”他又想起了上次他到酒吧找bucky聊关于意大利之旅的见闻，当时bucky就表现的有些心神不宁。

 

“你可以告诉我，如果我能提供帮助一定义不容辞。”Cameron的手自然的搭在bucky的肩膀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上去很亲昵，这种举动对他俩而言非常自然。

 

bucky有些疲倦，还有些头疼“待会儿再给你讲。”他又自嘲的笑“我现在脑子也很乱。”

 

电梯门打开，楼层到了。Cameron揽着bucky的肩膀步入走廊，朝那个T形的走廊拐角走去。

 

“Cameron，你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聊过的前男友吗？”

 

“噢，你指的是那个调酒师还是那个偏分头？”两人对彼此的情史都已经非常熟悉“怎么，你是为了前男友烦心？”

 

bucky似乎也有瞬间的迷茫，但是片刻后那迷茫就消散了，bucky果断摇头“我不是为了他烦心，我是为了……”bucky的话忽然停住了，他愣愣的看着走廊的前方。

 

Cameron也一怔，他顺着bucky的视线望过去，然后又是一怔。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正坐在bucky的家门口低头看书。这个年轻人身材十分高大，金发蓝眼，穿着简洁的藏蓝色T恤和宽松牛仔裤，一双球鞋，最简单的装扮，看上去青春逼人，但他低头读书的神情又显得沉稳认真。

 

他听到了走廊这头的动静，抬头，朝Cameron和bucky的方向看过来。那英俊而年轻的脸上也流露出怔仲的表情。他那蔚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bucky，似乎在努力的去理解眼前这一幕的涵义。

 

Cameron似乎明白过来bucky是在为谁烦心了。

 

年轻人终于收回了视线，他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几秒后，他平静的把那书收回在他的黑色双肩背包里，背好包，提起身边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平静的站起身，平静的朝Cameron和bucky走来。只是不知为何，在Cameron眼中，总觉得那份平静里蕴含着某种令人动容的东西。

 

年轻人没再看bucky，也没再看Cameron，他绕过了两人，在走廊口转向，按下了电梯键，然后他步入了电梯。

 

bucky还站在原地。

 

Cameron拍了拍bucky的肩膀“去吧，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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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门口。

 

“steve。”bucky冲出来，喊他的背影喊。

 

steve站定，他似乎迟疑了一下，没有转身。

 

bucky站在steve的身后，他尝试着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我……”其实bucky明白自己本不应该追出来，就让一切在这里结束，有点伤人但是足够利落。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控制不住的追了出来，或许他还应该劝慰steve，甚至还应该向steve表达感谢他照顾自己的谢意。

 

“bucky。”沉默了会儿，steve终于开口。steve喊他名字的语气时的感觉都不像bucky那个前任喊得那样温柔，而总是一种认真的语气，该死的认真。

 

Steve忽然深吸一口气，回过身，他看着bucky的眼睛“……或许，或许对你而言，发短信或者摸头发并不是要恋爱的表示，或许，大概是我误会了。”他压抑着有些颤抖的声音，好像在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成熟懂事。

 

那不是误会，steve，抱歉。bucky心里面的声音在喧嚷，可是他看着steve蔚蓝色的眼睛，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想问你一句，我有没有。”steve凝视着bucky，顿了一下，有些艰难的问“哪怕……一点机会？”steve的表情依然是平静的，然而他那提着纸袋的手上已经越捏越紧。

 

bucky终于无法再面对steve的眼神，他垂下头，叹气，又看向steve“……”他像是方寸大乱的人，大脑混乱，只能用习惯性的话语当作挡箭牌“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这一次，steve总算没有再误会这句“你很好”的含义，他的脸也终于没再浮起羞涩的红晕。

 

steve陷入了沉默中，他没再看bucky，抬头，望着某个方向，像是在想着什么，然后他垂眸，把手里的纸袋递给bucky“这个，巧克力，过段时间等你肠胃好一些就可以吃了，但是不要一次性吃太多。”他声音低沉。

 

Bucky呆呆的接过了那袋巧克力。

 

“我明天会告诉wanda我会辞职的。”steve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几步，他始终没看bucky“……抱歉，bucky，打扰你的约会。”

 

然后steve转过身，离开了。

 

 

 

Tbc

 

 

为了保持感情的连贯和节奏的顺畅，下一章是完结章，我估计至少要一万字。

这么晚更新，其实我是打算早点休息的，但是一旦开始写，就打了鸡血狗血毛血旺停不下来，躺平。

 明天我要怎么办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