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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把这四季的花啊都烧个干净

 
   

【盾冬】关于爱与生活01(职场精英盾X残疾画家冬)

【盾冬】关于爱与生活01(职场精英盾X残疾画家冬)

设定:职场精英盾X残疾画家冬

    02的衔接    03的衔接   04的衔接   05的衔接   06的衔接

 07的衔接  08的衔接  09的衔接  10的衔接   11的衔接   12的衔接  13的衔接  14的衔接  15的衔接   16的衔接  完结章的衔接


(一)

steve是在曼哈顿区某个人群汹涌的街道拐弯处撞到bucky的。


时间大概是上午八点半左右。当时steve像二战打仗时从敌军中突围的战士从又脏又旧的纽约地铁口突围出来,身上昂贵的英格兰订制精纺西装外套因为刚才地铁出站时的拥挤混乱而泛起了两道褶皱。他微微皱起那深金色的眉头,又按耐下,像往常那样快步走到地铁口附近的joecoffee,买了一杯浓缩咖啡。

咖啡店的服务生面无表情的把咖啡递到steve的手上,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是他的小组组员natasha。steve一边接通手机,一边端起了咖啡,手腕上提着自己的黑色公文包,用自己的后背推开了咖啡店的玻璃门,他像一尾极速前进的鱼融入了上班高峰期时曼哈顿大街的汪洋人海。

natasha汇报工作的声音略带沙哑,语速却很快,像精准的手术刀一般切断一切繁枝末节,steve立刻明白是小组刚刚收到合作方刚刚更新的财务预期,需要立刻整合到数据模型中。这确实是个问题,这意味着计划书材料又要修改,可是项目并购最后期限已经迫在眉睫。steve很想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但是因为双手都拿着东西只好作罢,他沉思了几秒,然后开始给natasha交代,他说这件事情会有点麻烦,不过时间上还来得及,接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说大概八点五十他就会到公司,到时候立刻开会商议,他又嘱咐natasha昨晚加班做出来的备用资料要在十点前交到董事总经理fury先生的手上……


就是说到这里,这个单词,在这个街角,steve撞到了bucky。


steve的身材高大,动作敏捷,虽然忙碌的工作让他常年对着电脑屏幕,可是他的视力依然像大学打棒球时那样锐利。然而,在上下班高峰时期的曼哈顿,全球人口密度最高的街道上,就算是感官再敏锐的人,和无数的路人上班族游客拥挤在一起,在狭窄的人行道上奔走,手里还打着电话,总是不可避免的会撞到人。这原本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需要一句轻描淡写的抱歉继续擦身而过就可以解决。可不幸的是steve手里拿着热咖啡,滚烫的棕黑色咖啡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半圈,溅到了对方的手臂上面。

“steve?”natasha问。

steve愣住了,幸好他很快反应过来:“会议要推迟一会儿,我这里遇到点意外情况。”立刻挂了手机,他一边道歉,一边低头从自己包里找卫生纸:“先生,我很抱歉……该死,我没带纸巾。”

对方是一个和steve差不多大的青年,个头比steve稍稍矮一点儿,他听着steve的道歉,也没有流露出气急败坏,只是微微埋着头,深棕色的微微泛黑的卷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steve看不清他的脸。他穿着一件式样简单的黑色长袖体恤,一条蓝色的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背着画板,画具和折叠椅,他的右手提着一个帆布口袋。左手臂因为被热咖啡打湿,甚至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但那手臂只是安静的垂在身侧,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似的。

steve觉得有点奇怪,但是没有多想,他看着对方,关切的问:“你的手臂被烫到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需要去医院看看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有些吃力的,就像一个很久没开口说话的人忽然开口那样:“我没事。”

steve承认当他听到对方说‘没事’的时候自己松了口气,这意味着他可以继续赶到公司去处理那个该死的数据模型,然而就当他决定迈开步子时,心中又涌出某种类似于罪恶感的东西拉住了他的腿。他不能欺骗自己被滚烫的咖啡淋到手臂以后真的可以没事,他的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流露出焦躁“不,先生,我觉得有必要去找医生看看,如果感染发炎就麻烦了。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诊所,我陪你过去吧。”steven看到他身上那简单的近乎朴素的装束,便用一种更温和的语气补充:“医疗费用我来承担,这本来就是我的过错,我真的很抱歉。”

对方终于抬起眼帘看向steve,浓密的睫毛下原来是一双湖蓝绿的眼眸,眸色很浅,像清澈的水塘映下了steve的倒影,微微下垂的眼角有某种纯真的弧度,孩子气的有些短的鼻梁,下颌线条是男性化的方硬,下巴尖却长得十分清秀。他面无表情的看着steve,神情说不上恼怒也说不上责怪,只是带着某种疏离,然而那疏离并不让人觉得冷漠。

他似乎不习惯和人直视,移开了眼神,并且拒绝了steve的好意“我真的没事。”又说:“再见。”

他绕过了steve就要离开,steve回过神,侧过身拉住他的左臂“等等,先……”


“哐当”一声。

steve刚刚碰到那手臂,那左臂居然整个从他身上掉下,仿佛噩梦中的恐怖场景再现一样掉在了地上,那人的T恤袖管也跟着空空荡荡的随风起伏起来。steve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那手臂,又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人,而那个人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白得像一张纸了。

“上帝啊!!!”两个路过的女人看到了这一幕,开始尖叫起来;一个大叔也随之看过来,因为太过诧异,差点撞到路边的台阶上;花店前一对游客装束的夫妻往后退了好几步,有一些路人不停地回头往这里看,甚至有好几个人干脆驻足看过来,临街商铺里也有人探头出来看热闹。但幸运的是,这条路上更多的是像steve那样的在华尔街上班的年轻精英,他们依然目不斜视的往前大步迈进,仿佛就算是身边有路人的头掉了下去,他们也不会浪费自己多一秒钟去看一眼的。

那个人没有看steve,也没有看周围的人,他的脸色像某种凝固的雕塑,但他依然是镇定的。在众人的如芒刺般的目光注视下,他默默地走到自己的手臂前,蹲了下来,他先放下帆布袋,让右手空余出来,然后他拿起那支左臂,试图放进口袋里,但是因为口袋的材质太软,始终不能准确的把假肢放进去。

steve此时已经反应过来那其实是假肢,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个人并不觉得烫。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大惊小怪,连忙走过去蹲下来替那个人张开了口袋“对不起。”如果说刚才的steve是心存歉意,那此刻的他几乎是觉得惭愧了,特别是当他意识到自己给眼前这个不幸的残疾人造成了多么大的困扰。steve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的断臂,帮他把那支假肢妥帖的放入袋子里。

“我不知道你是…抱歉,需要我帮你接上吗?”

对方接过了口袋,他的身上还散发着被撞翻的咖啡的浓郁香气,弥漫在steve的鼻息间。他并没有试图去说一些客套话让整个场面更好看一些,或者友好的微笑拍拍steve的肩膀表明自己的宽宏大度,而是说:“你不用道歉,我自己能接上,谢谢。”他说话很简短,但是并不敷衍,甚至让steven感受到一种莫名的认真,steve不由得又去看那双湖蓝绿的浅色眼睛,然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经转过身去。

steve看着他背影,他背负着绿色的画板和画画工具,左手的袖管空得令人心慌,右手的口袋里却又诡异的伸出一只逼真的手。那残疾的背影带着某种令人心酸的暗示,然而那人走路的姿态又是这样安静而坚定,仿佛并不需要别人的心酸。

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开,只剩下steve还略有些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来看,是natasha打过来的,steve顿了几秒钟,接起来“喂,natasha,我马上就到公司。”



(二)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紧急任务,steve又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连续工作了二十多个小时,窗外的天空从白天到黑夜又到了白天。steve蔚蓝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脖颈因为长期保持一个姿势疼得要命,他的脑子里塞满了各种报表,各种数据,太阳穴隐隐作痛。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吃了些什么,只是机械的吞下食物以补充能量,而另一只手还在敲击键盘。

办公室的玻璃门外的那一排格子间里,steve带领的项目小组成员们也埋头深陷在文件和电脑屏幕中,natasha甚至直接卸妆,挽起头发,穿着拖鞋改材料。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铁青色,眉头皱的紧紧的几乎要挤出一条皱纹,手边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黑咖啡,可没有人抱怨这地狱式的工作强度,因为这里是曼哈顿,是华尔街,是狼性企业文化的发源地和图腾,这里的游戏规则就是这样:你承担着全世界最具有挑战性的工作,才有资格拿全世界最高的薪水。而这也是为什么每年华尔街都有人因为过劳而猝死,但依然有那么多全球最顶尖的年轻人像敢死队一样往这里投简历的原因。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steve在仔细核实了所有文件之后,最终按下了发送键,他知道接下来的流程就是耐心等待审批了。他往后靠在自己的皮椅上,闭上眼睛长长的松了口气,他实在是累得说不出一句话。办公室外的组员们也累得快要虚脱,他们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为了这个项目熬夜加班。只有natasha的状态还勉强维持清醒,她换上了高跟鞋,提着自己的prada黑色牛皮提包,把几分文件丢到steve的橡木办公桌上,她的脸色十分憔悴,然而眼神还是很明亮“大家都要走了,你不说点什么吗?”

就在刚才闭上眼睛的那一秒,steve几乎就要睡过去,但是natasha的话又像是鞭子一般提醒他用自制力拉回自己的理智,他很清楚自己身为小组组长的职责之一就是时刻发挥着某种类似于士气来源的作用。他朝natasha笑了笑以示谢意,然后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站起来,他调动自己的状态,走出办公室,他温和又坦然的眼神环视自己的组员,用自信,简短,又有几分得体的幽默的话做了总结,组员们都疲惫的笑了,这个项目才正式落下了帷幕。

steve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倒在沙发上,甚至还来不及脱掉西装就进入了黑甜的梦境。下午四点,他饿醒了,他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用了两分钟时间才意识到在自己家里,而不是办公室。他头晕目眩,胃也不舒服,上千美元的西装已经一团糟。他上楼洗了个澡,换了身休闲装,然后下楼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吃的。他的厨房很大很新又很空,就像这栋房子一样。

steve在华尔街工作的第三年,他的薪资就让他脱离了还在租公寓或者幸苦还房贷的同龄人阶层,在皇后区Forest Hills附近的高档住宅区买了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别墅前还有一个小花园。他当时就站在花园的草坪上,房屋中介在他身边口若悬河的描绘着未来的蓝图:在那株日本红枫下盖一个狗舍,养一条拉布拉多犬;再那里围上篱笆,种上郁金香,山茱萸,紫藤,或者玫瑰花;对了还能摆一个烧烤架和小圆桌,周末时和朋友们聚会聊天喝啤酒吃烧烤是多么惬意,那里还可以摆一个秋千,和自己的孩子们或者自己恋人一起荡秋千……steve已经在华尔街见识过太多能言善辩的顶尖销售,可他还是忍不住随着房屋中介的话陷入某种美好的憧憬里,他当场决定买下这栋房子。

然而,转眼两年过去了,这栋房子既没有秋千,也没有烧烤架,甚至窗台上那盆唯一的天竺葵也枯死了。因为steve的工作一天比一天更忙碌,他待在自己家里的时间连办公室的一半都比不上。他总是熬夜加班,或者全国各地出差,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依然崭新的家具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他有时候觉得这个家更像一个酒店,办公室或者商务舱才是他的家。在某个难得的休息日,他独自一人待在家里,甚至会觉得不自在,这栋房子让他觉得陌生,他会很想养一只大狗,但终于还是考虑到无人照顾而放弃了这个想法。

冰箱里的食物不知道是多久前放进去的,已经全部腐败变坏,冰箱里散发着阵阵的恶臭。steve屏住呼吸丢掉了食物,然后打电话叫了披萨和果汁,他开始清理冰箱,顺便打扫了一下客厅和卧室,这时候外送也送到了,他解决了这顿晚餐。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他想到自己因为那个该死的项目已经有三个月没运动了,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懈怠,于是出门去健身房锻炼了两个小时,锻炼完后在健身房洗了个澡。他走路回家,想准备一些夜宵但厨房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食材,他只好再次拨打早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的外卖电话。

晚上十一点,steve躺上自己那张过于宽阔的大床,打开笔记本电脑,查阅自己的工作邮箱,回复了几份邮件,最后注意了一下最新的金融讯息和一些重要的经济数据,之后他才合上笔记本,觉得这一天是真正的完结了。

关了灯,steve躺下去,他以为自己会马上睡着,却出乎意料的失眠了,他想一定是因为白天睡太久的原因。他的双手枕在自己脑后,思绪飞速跳跃,一会儿想起明天的工作安排,一会儿重新回忆起今天的文件里是否还有纰漏,一会儿又在考虑下一个项目,但最后,出乎意料的是,他想起的却不是工作,而是像脑子里突然插播了一段电影,莫名播放起昨天早上自己撞到那个人的一幕。

以后上班路上还是不要再买咖啡了,让助理去买吧,steve这样想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眼前好像也浮现起那人湖蓝绿的眼睛,安静又认真的眼神。steve不禁想虽然大部分咖啡溅到了假肢上,但不知道那人身上有没有烫伤。



(三)

依然是上午八点半左右,steve从乌烟瘴气的地铁里艰难的挤了出来,为了避免西装又被挤皱,他今天还套上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他走出地铁口,习惯性的看了一眼joecoffe的招牌,然后往公司方向快步迈进。

当steve匆匆走过那个路口时,脚下的速度不自觉放慢了些,他下意识的开始环顾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西装革履目不斜视的上班族和挂着相机东张西顾的游客,他没看到那个穿着黑体恤和牛仔裤的身影。

steve忽然觉得自己挺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继续往前。


中午休息时,natasha敲响了steve的办公室玻璃门,她今天穿着一条灰色贴身呢子裙,脚踩8厘米的黑色的尖头高跟鞋,妩媚的卷发扎成一个简洁的发髻,看上去十分优雅干练。

“steve,也许我们可以出去吃顿午餐,就当是放松一下。”

natasha是steve手下的得力干将,哈佛大学的金融系硕士,之前在摩根大通实习过,工作能力和执行力都很强,steve最欣赏的是她身上那种不管何时都冷静客观的心理素质,而natasha也很认可steve身上那几乎是与生俱来的领导能力,因此俩人的私交也不错,偶尔还会共进午餐。公司里的人对此不免有一些谣言和绯闻,不过在华尔街这种地方,上司与下属之间的暧昧根本就是见怪不怪的事情,甚至连谈资都说不上。

natasha问steve有没有可以推荐的餐厅,steve看了眼办公室的窗外,虽然外面高楼林立,仰头还是能看到高楼之间那片狭小的天空,透着干净的蓝色,晴朗的连一丝云都没有。

“天气这么好。”steve微笑起来“去公园里的草坪上坐着随便吃点东西,晒晒太阳,怎么样?”

natasha没有一点要笑的意思,只是点头表示同意,然后转身去拿自己的外套和提包,她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砖上发出清洌的声响。


因为是一个难得的晴朗天气,公园的草坪上坐满了晒太阳的人。natasha的高跟鞋踩在草坪上很不方便,但她还是神情镇定的找到一小块空地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steve也提着一些刚买的烤小牛排肉三明治,手切薯条,还有热咖啡大步走过来。阳光落在他金色的头发上,勾勒着他白色衬衫里面健康高大的身材,草坪上不少女性都在偷偷注视他。

steve坐下,向后躺在草坪上,他闭上眼感受着阳光,虽然他真的想躺在这里睡一个惬意的午觉,但是他也很清楚natasha有事情要告诉他。

“你说吧,natasha。”steve不打算绕圈子。

natasha也直截了当的说:“董事长刚刚确诊肺癌晚期,医生说老头应该撑不过今年的圣诞节。”

steve瞬间睁开眼睛“消息可靠吗?”

natasha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端起了咖啡“可靠,是chris告诉我的。”

steve认识chris,他是东部橡胶公司的老板,公司的董事之一,也是natasha的众多富豪追求者之一。steve非常确信,只要natasha愿意,她可以立刻嫁入豪门过上无忧无虑的富太太的生活,但是她却总是一边利用这些资源,一边继续头破血流的在职场上打拼,steve曾经问过natasha这是为什么,natasha闻言笑了笑,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steve,而这恰恰就是我爱的生活。”


“听着,steve,这个消息应该会在下周发布,我认为在此之前你或许要好准备。”natasha低头看向steve,她的表情很严肃。

steve当然明白这个“准备”是什么意思,高层领导错综复杂的势力网将会因为董事长职位的突然空缺而失去平衡,或许会开始内斗,甚至产生一次权力的洗牌,对于steven这种位于中层但是又掌握实权的人而言必然要面临战队的艰难选择。如果站对了队伍,就意味着升职加薪和光明的前途;如果站错了队伍,就意味着……steve清楚那滋味一定很糟糕。

“在此之前,你可以去探探fury先生的口风。”natasha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站了起来“我还约了一个客户,马上就要赶过去,再见,steve。”她甚至还拿走了三明治,natasha看上去精致而苗条,但她并不喜欢浪费食物。

steve依然躺在草坪上,困意渐渐涌上来,他知道这确实是一件大事,也很感谢natasha提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然而他觉得疲惫,浑身懒懒的不想思考任何工作上的问题,虽然有点罪恶感,但他真的很想躺在阳光下休息一小会儿。

steve大概睡了二十分钟,然后慢慢睁开眼,他撑起了身体,觉得浑身轻松舒坦,他拿起一块放冷了的三明治慢慢吃了起来,脑子里空空的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他看到不远处的冰淇淋车边有两个小男孩正在买巧克力冰淇淋,一棵橡树下坐着一个很有气质的老太太在看书,右前方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士正一边说笑一边偏过头偷偷打量着steve。steve自从大学以后就很熟悉那种眼神,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走,她们俩的其中一个一定会过来搭讪要电话号码。steve只好拿起自己的咖啡和薯条站了起来,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片舒适的草坪。

steve一想到自己又要回公司里处理那些文件还有错综复杂的势力斗争就觉得烦躁。他干脆慢慢的在公园里散步起来,他走过了儿童娱乐区,公共花园,最后走到一个很热闹的小广场,这里有很多街头艺人正在表演节目,有很多路人围成一个个小圈驻足欣赏,steve看到有一个高个子黑人正在弹钢琴,steve并不是很会欣赏古典音乐,但是他很佩服这个黑人居然可以把钢琴搬到公园来。

有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丑在路边表演哑剧,虽然只是街头艺人,表演却十分精湛,围观的路人包括steve都被逗笑了,steve估计这小丑应该是科班出生,纽约这座城市就是藏龙卧虎的。steve往小丑的帽子里丢了几美元,然后继续往里走,他似乎来到了街头画家的地盘,这里有几个路边画家摆的小摊,他们坐在板凳上,面前摆着很多肖像素描作品或者卡通肖像画。因为今天天气很好,画家们都在埋头给客人画肖像,生意都挺不错。

steve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小坡上有一个小摊却没有客人。那个小摊布置得很简单,只有两把折叠椅,连一副作品都没有摆出来,看上去孤零零的。

一个年轻的画家坐在其中一把折叠椅上,正低头画着什么,他左手拿画板的姿势看上去很僵硬,但是他画画的神态很专注认真。


而那个画家,就是steve那天撞到的那个人。



TBC

职场知识如果有错误请谅解(毕竟我只是想写一个谈恋爱的故事 ~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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