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盾小片段02
还是不打tag
最近又忙起来，只有挤时间了
不甜，有刀，跟之前写得那些不一样
不喜欢就别看了
（四）
九头蛇基地.队长办公室
steve的办公室与他在九头蛇的地位是不相称的。办公室很大，然而陈设极其简单，甚至到寡淡的地步。空荡荡的办公桌，一尘不染的地砖，线条冷硬的黑色沙发，墙面上一张九头蛇的标志可能是唯一的装饰。steve大多数时候都在外面执行间谍任务，很少回基地使用这间办公室，但是最近他一反常态的连续很多天都待在这里工作。
此刻steve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是站在窗户前。他双手负于身后，望着窗外乏味的风景，神色冷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在他的身后，九头蛇基地的审讯官正在汇报任务进展。
“已经第四天了，他还是不交待。”审讯官是一个金发男子，头发细软，肌肤是病态的苍白，长长的嘴唇，勾起唇角微笑时，会露出尖尖的牙齿，他用一种挺散漫的语气谈论着bucky的近况“我打算今天把他剩下的脚趾甲和手指甲一起拔掉，不过嘛~”他耸耸肩“我估计他还是不会说。”他不得不承认，bucky是近几年遇到的最嘴硬的囚犯，但是这也没关系，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审讯官，除了拔指甲他还有无数酷刑花样可以对付bucky，因此他的神情倒也颇为轻松。
steve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从审讯官的角度也看不到steve的表情，只好继续道：“另外，自从昨天您审完他后，他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你的意思是他之前说过话？”steve忽然道。
审讯官一愣，不禁抬起眼帘看向steve压迫感极强的背影，片刻后，才回答“是的，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他解释。
“说的什么？”steve冷冷的打断他。
审讯官迟疑了下，还是老实回答：“……他问我，您是否安全。”
steve又不说话了，他依然望着窗外，背影连动都没动过。
这次的沉默似乎有点长，审讯官心里有点莫名的不安，脸上的轻松也渐渐褪下，他盯着steve的背影，不可避免的回想起队长和那个叫bucky的战士曾经并肩战斗的日子，眼睛里逐渐流露出某种若有所思。
“继续审讯。”steve终于开口了。
审讯官微微松口气，然后站直，敬了个礼“是的，队长。”
“但是别再拔指甲。”steve沉声道“也别在他身上制造新的创伤，如果伤口感染恶化，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
审讯官本来转身欲走，听到steve的话就有些错愕，他生性多疑，神情又有些不自然了，不过他转念一想，队长的话确实也有道理，便对着队长的背影点头道：“明白。”
（五）
审讯室
审讯官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放下咖啡杯，接着打开抽屉，他没有再取出那个收纳精巧刑具的白色铁皮箱，而是取出酒精棉签和双氧水，放在白色陶瓷盘子上，然后端起盘子走向了bucky。
bucky没有再被悬挂在墙面上，他平躺在一张木头硬板上，浑身被黑色锁链捆缚的动弹不得。他身下的木头纹理已经是暗沉的铁灰色，上面有一些无法清洗干净的暗色血迹，看上去晦暗肮脏。
bucky的脚趾基本上完全毁了，失去了七个指甲，黑乎乎的血肉一团模糊，脚趾附近是明显的青紫色和青肿，有一些组织已经坏死，这说明他的伤口感染已经非常严重，但是bucky的表情却如此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空茫，绿色大眼睛似乎失去了焦点，无神的望着审讯室天花板上日光灯的刺眼灯光。
“所以，你不仅不交待，甚至还决定不说话了是吗？”审讯官走到木床边，笑眯眯的问，就好像和bucky是熟人一样。他埋着头开始为bucky清洗伤口，但是bucky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失去了知觉。
“对了，我还没问你。”审讯官丢掉一根染红的棉签“你已经看到了steve了吧。”他扫了一眼bucky的脸；“他是安全的，怎么样，你是不是终于放下心了。”
这话似乎没有任何影响，bucky的神情没有变化，仿佛浇筑的雕塑，凝固成一种样子，除了他依然睁着眼睛，整个人都像是死了。
但是审讯官却笑起来，露出尖牙，像一只苍白羸弱的鲨鱼，他明白bucky虽然还是沉默，但应该已经临界在奔溃的边缘。“放心，我不会再拔你的指甲了。”他用一种拉家常的语气“其实我本来打算接下来把开水淋在你的右臂上，再拿铁刷子往下刮，让你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皮是什么样的，我告诉你，人的皮是淡粉色的，轻飘飘的一片，美极了。”
说到这儿，他又挺惋惜似的摇摇头“可惜啊，你看不到了。”他好像是对bucky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如果不想留下伤口的话，就只能用水刑了。”他小心翼翼的用酒精为bucky消毒，娴熟的手法就像是医生，虽然他说的话却是“我会在你的脸上盖上一层东西，然后往你的脸上冲水。你自己选择吧，想在脸上盖毛巾，还是用桑纸来盖呢，嗯？”
“……杀了我。”
“嗯？”他抬头看了bucky一眼，道：“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他略凑过去一些。
“杀了我。”bucky干裂的嘴唇里发出简短而嘶哑的声音，接着又陷入沉默中。
“杀了你？”审讯官似乎有些惊讶，然后他笑了，摇摇头“不，不会，怎么会杀了你。”他埋下头，开始清理第二根脚趾“你可是队长最重要的任务目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