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关于爱与生活04（职场精英盾X残疾画家冬）
设定：职场精英盾X残疾画家冬
继续没羞没臊的谈恋爱~
（六）
他叫bucky，是一个街头画家，在曼哈顿那座公园里已经摆摊两年了，他在布鲁克林住，养了一条大狗，叫Michelle，是金毛犬，虽然不是拉布拉多犬，但是金灿灿的皮毛还有温顺友好的性格，也很可爱不是吗？steve一边对着镜子刮胡子，一边再次回想昨天中午和bucky的聊天内容。
他放下剃须刀，动作利落的往自己脸上拍桉树薄荷味的须后水，动作微微一顿，虽然两者没什么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薄荷的味道让他想起那双安静的湖蓝绿眼睛。
steve淡淡笑了笑，他放下须后水，准备回卧室换上西装衬衫，这时他看到走廊窗户外面那片蔚蓝的天空，温柔的晨光落在自家院子里那株日本红枫的树叶上，叶子上的几颗晨露闪闪发亮。他似乎都闻到了院子里草坪散发出来的清甜的气味。
steve打开了窗户，双手撑在窗户框上，他望着纽约那蔚蓝的天空，和一座座高楼大厦组成的天际线。他忽然很期待上班，即便面对的依然是那些枯燥的文件材料，那些只有阿拉伯数字组成的金融数据。
郝思嘉不是说过嘛，tomorrow is another day，steve笑着想，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用错地方。
今天的12点依然来的有些慢，时间一到，steve就脱下了西装和领带，快步走出了办公室，他还给natasha打了个招呼，natasha只是带着一种戏谑的神情看了steve的背影一眼，笑着摇摇头，继续埋头认真工作了。
steve买了一些水果鸡蛋沙拉，土耳其火腿牛油果三明治，大虾浓汤，他最喜欢的提子蛋挞，然后又到曼哈顿一家久负盛名的米其林一星餐厅去取自己上午就打电话订好的柠檬烤鱼和生蚝配俄罗斯黑鱼子酱，steve就这样提着各种价位的食物朝公园走去，想了想，又去附近的精酿啤酒店里买了两瓶很贵的比利时修道院啤酒。
虽然有点奔波，但steve还是很好的控制了时间，他到公园小广场时，却不期然看到那棵大树下，一个老太太正在跟bucky争执。
说是争执或许也不恰当，应该说是老太太在不停地絮叨着什么。那是一个大概六十岁的白人老太太，虽然已经满头花白的头发，但她还穿着碎花裙子和一双考究的漆皮高跟鞋，脖子上是一串珍珠项链，她的手上拿着一张自己的素描画像，虽然年龄已经挺大，她的语速倒是很快，steve走近了，隐约听到“10美元太贵了”“5美元”之类讨价还价的声音。而bucky很明显说不过老太太，可是他的脸上有某种执拗的神情，没有气急败坏，也没有不耐烦，而是很认真的比划着10的数字，在老太太絮絮叨叨的间隙，他就很坚定的说“10美元。”而老太太仿佛没听到，没看到似的，继续絮絮叨叨的讲价。
steve大概明白了来龙去脉，实际上这座公园里的街头画家都是一张肖像画收10美元的价格，而那个老太太的装束看上去并不像无法支付10美元的人，他看着bucky那认真劲儿，不禁微笑起来，然后他略想了想，理了理自己的衬衫袖子，故意把自己手腕上的Vacheron Constantin铂金腕表露出来，把那一大口袋的食物放在草坪上，两只手揣裤兜里，很熟练的把他每次面对客户时的华尔街潇洒做派拿了出来。
“这幅肖像画的真不错。”正在讲价的老太太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她嗅到了带着木质香和矿石的高档男士香水味道，老太太侧过脸，看到了一双含着笑意的蔚蓝色眼睛。这个英挺而高大的年轻男人微微俯下身，用一种认真品鉴的神情看着老太太手里的画，那干净的鬓角和挺拓的衬衫让老太太想起了上个世纪黄金时代那些真正的美国绅士。他又看向老太太的脸，打量了一番，片刻后他点了点头，对画家很有礼貌的说：“你画的真好，神态抓的很准，你可以为给我画一幅吗？”
bucky有些奇怪的看着steve，像是没搞明白什么状况似的，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可以，但是你先等一等。”接着他又用那认真的神情看向老太太“10美元。”
这一次老太太毫不犹豫的掏出了10美元。
公园里的大树之间有小鸟的雀跃的声音，公园的草坪上是很多或躺或坐的晒太阳的市民，不远处几个街头画家一边吃着阿拉伯羊肉饭一边聊天，不时还挺好奇的往bucky和steve的方向望一眼。bucky和steve坐在大树下面，面前铺陈着好几种美食，bucky看看这些过分多的食物，又看看steve，他的脸上掠过一丝讶异。
“你食量还挺大的。”bucky打开了自己的饭盒，饭盒里面是他自己准备的番茄牛肉酱意大利面和新鲜的橘子。
steve轻咳了一声，其实他也意识到有点夸张了，因为他在那儿买各种美食的时候，全是考虑的两人份的，他只好说：“我一个人吃不完，一起吃吧。”看上去很自然的把最贵的那份生蚝鱼子酱递到bucky面前“你试试这个。”
bucky也没推辞，他吃了一个，慢慢点了点头：“味道很不错。”steve心里有点高兴，但是脸上还是没怎么表露出来，他又指着蛋挞“我最喜欢吃这个。”bucky便吃了一个蛋挞，他皱皱眉，很简短的说：“我不喜欢这个。”
steve闻言耸了耸肩膀，几秒钟后，他又忍不住笑起来，反正他觉得bucky每个动作每句话都挺有意思。
“你笑什么？”bucky的叉子卷起意大利面，随口问了一句。
steve笑而不语，然后他想了想，放下手里的三明治，从袋子里拿出修道院啤酒，用开瓶器打开了啤酒，一瓶递到了bucky面前，他说：“一边吃午餐，一边喝啤酒，我相信这世上没人不喜欢。”
bucky接过了那瓶啤酒，他看向steve，湖蓝绿的浅色眼眸也渐渐浮现了笑意“好吧，这个我也相信。”
“噔。”清脆的一声，俩人碰了碰啤酒。
（七）
bucky表示他可以为steve画一幅肖像画，就当做他帮助自己给老太太讲价的谢礼了。steve一愣，然后立刻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steve在家里认认真真洗了个澡，还拿出了已经落了灰的吹风机，笨手笨脚的开始吹头发，最后他在到底抹还是不抹发蜡之间纠结了一分钟，决定还是别弄那么夸张了，而且他其实很不会抹发蜡，那盒发蜡说不定都过期了。
这天中午steve随便买了点午餐就去公园了，一方面他吸取了昨天的经验，另一方面他觉得画肖像应该会花一点时间，为了避免下午迟到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了。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bucky的画画时间。
bucky不像其他街头画家那样用不到二十分钟就可以完成一幅作品，他画画的速度很慢，很认真，他那专注的眼神就像是某种破土而出的缓慢成长的绿芽似的，带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安静。steve一动不动的坐在对面的折叠椅上，刚开始还被bucky看得有一点不自在，可是渐渐的他也被那种安静的认真感染了，他感受到公园里树林间有微风拂在脸上，他看到阳光的斑驳落在bucky的微卷的头发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树下开始聚集了一些围观者，大部分都是女游客，或者附近大学的女学生和上班族。她们像欣赏艺术品一样欣赏着steve，那端正明朗的五官和深邃的眉骨，蔚蓝如大海的眼睛，健硕的身材完美的撑起了衬衫，像是从广告大片上走下来的模特一样。刚开始她们还笑着窃窃私语的讨论着，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偷偷拍steve的侧影，这个时候站在bucky身后的一个女孩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又有几个人被吸引过去看画，她们纷纷发出了赞叹的声音，然后又开始打量着专心画画的bucky，可惜bucky恍然不觉的低头画画，她们也看不清楚他的脸。
steve想，他一定画的很好，steve真的很想也凑过去看一看，可惜自己又不能动。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steve估计应该过了工作时间，可是他看着bucky专心致志的样子，自己想开口，终于还是闭上嘴。
算了，他想画多久就画多久吧。
“好了，steve。”他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心里又立刻期待起来。steve站了起来，他的腿太长了，因为长期蜷缩在折叠椅上有点发酸，不过他还是马上走到了bucky身后“让我看看……”steve看到了画，微微一怔。
应该说steve并不是很懂画，然而作为一个外行人，他也能看出其他街头画家的画和bucky的画区别在哪里，他们的肖像画更像是用大片的光影拼接在一起的人像，没有这么多阴影表现，这么多光影的曲折辗转，这肌肉之间传神的肌理走向，发丝之间柔软的质感，还有他眼睛里面坚定而温和的注视。
steve有一霎那的怔仲，他想——原来自己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的。
“画的太好了，谢谢你，bucky，我，我很喜欢。”他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一丁点儿华尔街人的派头。
bucky笑了笑，他的假肢虽然只能完成几个简单的动作，但是两年的街头画画经历还是让他动作颇为熟练的裱好了画，然后小心的卷成画轴，递给steve“我也很谢谢你。”
steve一怔，接过画“为什么？”
buck迟疑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然后他抬头看向steve：“……因为你没有催我画快点。”他想了想，又笑着补充了一句“很多人在我画画的时候都要催我。”
晚上回家后，steve拿着画轴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书房转了一圈，又去卧室东看西看，始终没找到心仪的墙面挂画。他最后还是决定把画轴放在自己办公桌里的抽屉里面，又不容易弄皱，拿出来看也方便。
steve刚刚打开抽屉，手上微微一顿，他慢慢展开了画轴，告诉自己这是今天最后一次看画。他看着画面上细致而流畅的线条，他想bucky真的是很用心的画自己的肖像画。
steve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却是被自己逗笑了，他让自己别东想西想了，电脑里面还有一大堆工作邮件要回复呢，他把画放进了抽屉。
当然，后来随着steve常常中午去找bucky吃午餐，他发现bucky并不是对自己特殊优待，他画任何人的肖像都要用挺长的时间。虽然客人不多，但是他对每个客人都足够认真。客人坐在那里，从一开始的正襟危坐，到逐渐不耐烦，如果客人看到其他画摊上的客人已经离开了，越发开始着急，会忍不住开始催促bucky，bucky就像没听到似的继续画着，这个时候如果steve在旁边，他就会用几句风趣的画打打圆场，客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当然，无一例外的是，所有客人在最后看到画的时候，都微微愣住了。
然后bucky又用那认真的神气说“10美元。”
几乎所有客人（除了那个老太太）都立刻掏出了10美元，就像捡到了大便宜似的，欢天喜地的拿走了画。
steve曾经试探性的，用一种含蓄的语言提醒bucky：如果你画快点的话，或许会赚到更多的钱。
bucky正在喂松鼠，一只肥的圆球似的松鼠爬上了他的膝头，他摸了摸松鼠的下巴，松鼠摇了摇大尾巴。
“我知道，但是我喜欢画慢一点。”bucky很平常的说了这么一句，又继续俯下身认真喂松鼠了。
TBC
如果有什么常识性的错误，请忽视吧……这就是个谈恋爱的故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