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牧场

让我把这四季的花啊都烧个干净

 
   

蛇盾小片段

被撩的心痒痒的,想随便写点蛇盾片断,不打tag




(一)

这是bucky被监禁在九头蛇基地的第三天。


他已经三天没有进食,双臂被绳索束缚,整个人如同一张残破的风筝被挂在冰冷的墙面上。他的脚尖悬空,左脚失去了所有脚趾甲,血洞洞的脚趾就那么垂在那儿,地面上一层薄薄的脏水,水里有暗黑色的血块,很臭。


bucky垂着头,脏兮兮的棕色卷发结了血痂,贴着消瘦的脸颊。他闭着眼睛,神情平静,就像是在做一个梦。虽然他的嘴唇干裂,裂成一缕缕白色的裂缝,纵横排布。


九头蛇还是会给他水。用一根细细的棉签沾着水,在他的唇上抚过。就这样不温不火的,姿态悠闲的续着他的命。


把那根棉签扔到了地上,审问者低头用毛巾擦着手指,用轻松的语气问他“说不说?”


bucky沉默了很久,倒不是因为犹豫,而是撕裂般的干渴让他必须用全身力气才能开口。他声音沙哑,带着血腥气,就像有个人把大头针扎在他的喉咙上,卡在那儿刮着声带,吐都吐不出来。


“……steve怎么样了……?”他闭着眼,嘶哑的问,三天来他只说这么一句话,虽然没人理会他的问题。


审问者把毛巾放在桌子上,好整以暇的戴上了白手套“你不用管他怎么样,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然后审问者取出了自己的白色箱子,小心的打开,里面摆着一排精美绝伦的刑具。


“steve怎么……”


“你还是不交待?”审问者打断了他,戴好白色橡胶手套,活动了下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个造型漂亮的银色小钳子“那我们今天从右脚开始,明天再拔右手。左手就算了,你是铁手臂,没有指甲。”他平静的陈述着,语气那么自然,就好像在说“你瞧今天的天气多好。”


bucky闭着眼睛,静静的听审问者说完。


“……steve……怎么样了……”然后他又开口问,气若游丝。


审问者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像是觉得这个囚犯挺有趣似的,忽而笑了笑,并不回答,只询问道:“你想先从大脚趾的指甲开始,还是小脚趾的指甲开始?”


bucky沉默。


审问者耸耸肩,就拿着钳子,蹲在bucky的面前,那戴着干净白手套的手抬起了bucky的右脚。


(二)


痛疼如同闪电般劈穿了bucky的脊梁。他浑身剧烈发抖,手上束缚的绳索摇摇晃晃,手臂上青筋暴起,他咬着下唇,腮帮子鼓起,绿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白上都是蛛网般的血丝,鼻子里发出了大声的吸气声,嘴唇下面咬出了血印,硬是死死没发出一声呻吟。


审问者像个指挥家拿着指挥棒那样拿着小钳子,优雅的,把那块脚趾甲,一点点,熟练的,从粉红色的皮肉上,掀起来。


大概是拔到第二根脚趾甲的时候,忽然有人推开了审问室的门,他穿着九头蛇的制服。


“停止用刑,队长要见他。”来人这样简短的命令了一句。


bucky脑子混沌,眼睛紧闭,他的嘴唇在颤动,好像并没听懂这句话,尖锐的疼痛和持续数日的饥渴已经把他的思想模糊成一团。


审问者闻言,不得不停下了动作,他看着那块被掀到一半的脚趾甲,想了想,像是觉得左看右看都不顺眼似的,又抬起了手,说:“稍等,我把这个拔了。”


(三)

bucky被两个九头蛇的士兵架着,拖进了另一间审讯室,他的脚在地上拖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这间审讯室更大,更干净,更明亮,一张黄色桌子,一张审讯椅。在桌子前站着一个高大的金发男人。他穿着蓝色潜行衣,背脊挺得笔直,就那样站在那儿,天花板上的冷色灯光投下他的身影,侧脸像座山一样静默。


他是安全的——bucky混混沌沌的想着,三天来折磨着bucky的问题终于找到了答案。


两个士兵把浑身瘫软的bucky架到审讯椅上坐着,各自站在两边用黑色绳索固定好bucky的手腕,此刻他的金属手臂脆弱的就像个塑料玩具随他们摆布。接着他们俩站直朝steve迅速敬了个礼,陆续退出了房间。


门关上了,bucky勉强睁开眼缝,看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steve垂下眼帘,他的蔚蓝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bucky惨白的脸,干裂的唇,破烂不堪的战斗服,接着他的视线往下,最终定格在bucky的双脚上——那是失去了七个脚趾甲的双脚,粉红色的嫩肉,暗黑色的血痂,因为在地上拖了太久而拖出来的肉丝。


steve的蓝色瞳孔微微放大,就那样盯着bucky的脚趾,接着steve闭了上了眼睛,几秒后再度睁开眼,却不再看bucky。


bucky费力的抬起头,虽然饱受酷刑,但他的绿眼睛明亮又清澈。而因为这抬头仰视的动作,他的眼神看上去更有几分温存,接着,他忽然微微一笑,脸颊上的血痂都带了丝调皮的意味,嘶哑的开口道“……诈降?……真有你的,steve。”他放低了声音“那你告诉我,需要我怎么配合?”


steve不答,依然是那个沉默的姿态。


bucky又做了个嘴型“——有——人——监——听?”


steve还是静默。


bucky顿了顿,他低下头来,望着自己被磨破的膝盖,过了会儿又抬头,继续道:“他们压制了你四倍血清的力量?”


室内还是安静的,某种令人恐慌的安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steve终于有了动作,他转过身去,从bucky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背影。bucky听到他沉声开口了。


“尽早交待,bucky,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steve的声音沉稳的几乎没有任何起伏“否则还会有更多的酷刑,这是九头蛇的规矩。”


bucky愣愣的听完了这番话,他抬头望着那熟悉的背影,忽然笑了,声音干裂又嘶哑,他自己都觉得难听。但bucky还是笑,垂下眼帘“steve,得了吧,你的笑话总是不好笑。”


steve没笑。


bucky闭上眼,声音低低的,嘴角还带着笑,声音听上去是轻松的,可是颤抖的尾音又像是恳求:“…………只要一个理由都行,我都信。”


但steve连一个理由都不打算给bucky。甚至连steve的背影都是沉默的,在steve的身上,沉默已经变成了实体,侵蚀着这个不大的空间。



“所以,你还是不交待?”steve终于开口了。


“…………”bucky低下头,无神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脚趾,几缕乱糟糟的头发垂下来,三天的酷刑并不能让他崩溃,但是此刻他感觉自己身上什么东西被突然抽走了,彻底的,一寸寸的,浑身都在往下坍塌。


steve沉默良久,然后他按下了墙上一个什么按钮,立刻有两个士兵步入审讯室内,steve背对着所有人,低声说“把他带回去。”


两个士兵敬了个礼“是,队长。”原来九头蛇的士兵是这样称呼steve——队长。喊得如此恭敬,熟稔。


他们再度解开了bucky手腕上的束缚,面无表情的架起了bucky双臂,像拖着死狗一样把bucky朝门外拖。


在神思恍惚之间,bucky再度懵懵懂懂的回头看向steve。但steve还是没有转身,他看不到steve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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