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相依为命02（兄弟AU）
【盾冬】相依为命.02（兄弟AU）
steve哥哥Xbucky弟弟
（四）
“你们好，我是儿童福利与社会服务局的工作人员。”她说。
这个女人的身材挺胖，肉乎乎的巧克力脸蛋和鹰钩鼻，大概是有印度血统。她穿着蓝色工作制服，戴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文件资料和钢笔。当steve和bucky从葬礼回来后，她已经在白色小屋门口站着等了一会儿，加州小镇的阳光太热烈，太刺痛，她被阳光灼烧的满头大汗，就像一滩融化的巧克力。她皱着眉，嘴唇干裂，空出的那只手挡着阳光，看着这两兄弟走过来“所以，你们就是steve和bucky？”说的是纯正流利的美式英语。
steve还穿着在葬礼上的廉价黑色西装，他看着这个陌生女人，略一怔“……是我。”他刚满17岁，尚不知道该怎么得体的和政府工作人员打交道。
bucky没有黑色西装，所以早上哥哥steve从衣柜里给他找了旧黑色体恤和黑色长裤穿上。黑色T恤的袖口还太长，steve便把袖口往上面挽了几圈，衬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bucky低垂着头，绿色大眼睛哭得红红的，神态有些恍惚，他似乎根本没看到这个女人，也没有听到这个女人，只有那小小的手还保存着意识，紧紧的握着steve的大手。
屋子里没有冷气没有空调，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劣质酒精味，比室外还要闷热。她一坐到旧沙发上，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的巧克力色额头往下滚落，她不得不暂时放下文件，拿出手帕擦拭汗水，steve见状打算去拿电风扇，但是bucky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steve便一边牵着bucky一边去拿电风扇，然后单手把电风扇的电源插好，对准这个女人，按下了开关。
“谢谢你，孩子。”女人笑了笑，因为太热，说话的语气却蔫蔫的“都坐下吧。”
steve牵着bucky到另一张沙发坐下，他坐直了，尽量镇静的等待下文，手心在出汗，不过他克制了把手往裤子上擦的想法。
“我看过你们的资料。”女人打起了精神，从文件夹里拿出几张文件“steve，你已经17岁了，从法律上来讲，虽然可以被收养，可是我相信你自己也不愿意了对不对？”她把自己的名片递到steve面前“只需要再等一年，你就能高中毕业，你可以选择去艺术大学，据我目前所知，你在学校里表现了良好的绘画天赋。当然，学费是很昂贵，但到时候你可以申请奖助学金和助学贷款，剩下的钱可以选择兼职打工的方式补齐，一旦你年满18岁，在选择兼职方面的余地就大了很多。放心，虽然你没有被收养，然而美国政府是不会放弃你的。”她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很多，驾轻就熟的就像一艘轮船的老船长。
steve沉默的听着。
“至于你，宝贝。”女人笑眯眯的看向bucky，她用一种近乎是欣赏的目光打量着bucky水汪汪的绿眼睛和玫瑰花瓣似的红唇，语气不自觉变得柔和“瞧瞧，你长得多像小天使。”
bucky回过神来，有些胆怯的看着她，小孩子的本能提醒他有些事情不对劲。
“噢，别害怕，宝贝。”女人俯下身，用一种哄孩子的语气说，看上去很亲切，bucky的眼睛还是睁的大大的，但是肩膀略往往下，看上去稍微放松了点儿。
“我们拥全世界有最完善的收养体系和寄养体系，我们的理念是保证每一个孤儿都能最终回归到家庭，你很快就能有新的爸爸妈妈了。”她这样温柔的说，bucky却听得皱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新的爸爸妈妈，他抬头看向哥哥，似乎希望哥哥能向他解释一下。
“你是说，bucky会被收养？”steve已经警觉起来。
女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理所当然的说：“当然。”
steve下意识的握紧了bucky的手：“不行。”说得坚决，不留余地。
对于steve的反应她并不讶异，好像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她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她放缓了语气，温和的说：“steve，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的弟弟好，不希望彼此分开。”
“但这是国家强制规定的。”她又说：“你想想，哪怕是你自己的大学学费你都无法负担，那么你可以负担弟弟的大学学费吗，还有他平时的食宿穿衣费用，参加活动的费用，水电气的费用？或许我们不得不承认，这已经超出了你的能力范围，你说呢？”然后她摊开了一只手，继续道：“但是如果bucky进入了收养家庭，这些经济上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你可以尽管放心，这些收养家庭都是社会管理局千挑万选，综合考察了收入，犯罪情况，年龄，心理情况等种种条件而最终认证的。”说到这儿她略顿了顿，加了一句“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酗酒的习惯。”
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steve不再说话。于是她继续道：“他们不仅会把bucky看作自己的孩子来教育，而且还要接受我们的定期回访和专业培训，如果有任何一项不合格，我们会立即取消他们的收养资格。”
steve那英挺的金色浓眉越皱越紧，他垂下眼帘，抿紧了嘴唇，默不作声。
她看这个反应就知道steve动摇了，趁热打铁道：“你不用担心bucky，刚开始他也会很伤心，但是像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很快就能适应新的环境，当然，我们是欢迎你常常去看自己的弟弟。”
steve听到这里，蔚蓝的眼睛已经带了几分暗沉，他垂着头，沉默了良久，才终于低沉的开口了：“……那他们会好好对待bucky吗？”
“当然，当然，这个是肯定的。”她看着这个像小大人似的17岁少年，语气越发柔和“你尽管放心，steve，我保证bucky可以得到最优质的教育和最棒的父母。”
“我不要最棒的父母！！”一声尖锐的童音乍然响起，如此愤怒，如此凄厉，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女人都愣住了。
bucky咬着红润的下唇，但他的愤怒并没有维持太久，取而代之是无比的委屈和伤心，他好不容易才停止流泪的眼睛又红了眼圈，泪汪汪的抬头看着哥哥，两只雪白的小手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握住了steve的手“我要steve，呜。”他的泪珠滚滚的落下来，哽咽着说：“要steve，不要，呜，收养，不收养。”他越说越说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都流出来，又可怜又傻气，他看上去不再像一个漂亮的小天使，像一个天底下的普通10岁小男孩，他终究才10岁。
“噢，小可怜。”女人心都快融化了，她伸出手想要擦他脸上的泪“哥哥不是不要你，他只是……”
“不准你再说话。”bucky打断她，哽咽的哭着说：“你，呜，是巫婆。”然后他垂下长长的睫毛，抬起手臂不停地擦着自己的眼泪鼻涕，黑色体恤的袖口都打湿了，他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握住steve的手，像是生怕他跑了。
女人当然不会生气，只是无奈，她收回手，看向steve“你劝劝他吧，我觉得他很听你的话。”
steve沉默了半响，才抬起眼帘看向bucky。金发少年的语气是平静的，眼角却有些发红“bucky，别哭。”他捏了捏bucky的小手“我会常常去看你的，每周都去，我保证，你知道，我从来。”steve停了停，才继续平静的说：“我从来不骗你。”
“呜呜呜呜，不，我不，不。”bucky哭得更大声了，是那种属于小孩子的，发自内心的绝望哭声，小孩子的绝望是纯粹的绝望，就是绝望凝固成的本身，因此格外的打动人，bucky那稚嫩的童音在哭腔里近乎要被撕裂“我要steve！不要新爸爸妈妈。”他翻来覆去的哭着说这一句，满脸的眼泪和鼻涕。
steve看着bucky，看着他满脸滂沱的眼泪，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他咬住下唇，移开了眼神，目光深远的看向了某个方向。
“如果……”他忽然开口了。
女人看向他。
“如果我们还有监护人呢？”他问。
她愣了愣，才继续道：“据我所知，你们的父母都已经……”
“如果我们还有监护人会怎样？”steve看着她的眼睛，重复刚才的问题“国家还会强制把bucky纳入收养体系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产生了错觉，仿佛眼前这个17岁少年忽然长大了点儿，她迟疑着说：“……不会。”然后她马上说：“但是你们没有合适的监护人了。”
“有。”steve平静的说“我们还有祖父。”
她不禁皱眉：“资料上显示，你们的祖父没有房产，没有财产，在外面流浪。”
“不是流浪。”steve好像是打定了主意，说话也比刚才镇定了许多“祖父有一辆房车，他是越战老兵，有救济金。”
她若有所思的打量steve“……”女人忍不住揉了揉眉头，片刻后才放下手“你确定要这样?你年龄太小了，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你的压力只会更大。”她说：“你相当于要照顾两个人。”
bucky还在抽抽噎噎的哭，柔软的小手紧紧攒着steve的手，甚至有些痛感，说什么都不放开，steve也只好由得他拉着了，他缓缓颔首，脸上有一种和年龄不相称的清冷。
“是，我明白。”steve说。
TBC
我不知道我在干嘛
说好的短篇呢
短篇个p
干嘛又写这么长
写短篇为什么这么难
为什么控制不了篇幅
做减法才是精髓
要学习
只能说，这篇要尽快完结
中篇，中篇，一定是中篇，梦呓般重复